☆、下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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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 知道大家看到前面的劇情覺得很無聊
其實，在這些劇情上，我有做一些細微的修改。因為，在以前的對話中有很多重要的線索。
今天雙更，早點把原著劇情過掉，第二更在下午13:00
當晚，雲天河躺在自己的房間的床上發呆。他同菱紗還有夢璃，在那太一仙徑上走了一天，終於拜入了瓊華。令人想不到的是，那個救了他們兩次的少年，竟然是他們的師叔。
這房間真大……不習慣……床也硬梆梆的，不夠軟……
不習慣的在床上翻了個身，天河看向擱在案幾上雲天青的牌位。雲天青曾交代天河每早晚三柱香，天河日日不落，即便是下山，也將天青的牌位帶在身上。
自打一路進了瓊華，這仙宮景象讓天河新奇不已。一想到父親也曾在這裏生活過，他心中生出一片親近之意。
呵呵，爹也睡過這裏嗎？……我覺得，自己離爹好像又近了些，雖然以前住在一塊兒，有時候卻覺得爹離得好遠……
一路上，他多多少少了解到父親當年舊事，心中對父親的崇敬與想念愈發地深。而瓊華又是天青生活的最長一段時間的地方，天河相信自己遲早會知道更多更多關於父親的事情。想到等自己學了瓊華禦劍術後，可以和父親一樣的威風。又生出一股期待來：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學禦劍？
倦意襲來，天河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……
天方蒙蒙亮，已有瓊華弟子早起練劍。天河在睡夢中，突覺身上一涼。一股殺氣出現在自己身邊。
“雲天河，還不快快起床！”
“紫……不對，師叔？”天河費力地睜開眼睛，迷蒙見到紫英身影。
“懶散貪睡，不知進取！知不知道早課時辰已過？！”
“啊？什麽……”天河真的是完完全全不知道紫英在說什麽。
“念你初犯，暫不追究，半柱香內洗漱換衣，到劍舞坪來！”見天河一副睡眼迷蒙模樣，紫英拋下一句。
“我、我還沒吃早飯……”摸著自己空癟癟的肚子，天河嘀咕。
“不必吃了，五谷都是濁氣，一早就要沾染，你修為永遠也無法精進！”
紫英素來說一不二，擔起這師叔教導之責，更是嚴師風範。說完，他袖一甩，離開了天河房間。
雲天河默默目送他離開，消化著剛才紫英說的話。飯是濁氣？那只能吃肉了？回憶起在山下吃到的飯的美味，天河不免有些可惜。不過一頓不吃也無事，天河取過一旁瓊華弟子服侍迅速換上。
劍舞坪上，各有弟子修習不同仙術劍法。可是卻不見了雲天河，韓菱紗，柳夢璃三人。紫英沒想到，自己不過離開一會兒去查看了一下鑄劍臺上新淬火的鑄劍，這幾個人就敢如此膽大妄為。
昨日，他奉宣來到瓊華宮拜見掌門。進門第一眼，就看到了早上還在紫薇道前見過的三人。韓菱紗見到他，瞪大了眼睛。紫英心中何不是也有小小的驚愕——這三人竟能這麽快就攀上了太一仙徑，並通過了掌門試煉。
夙瑤見幾人表情有異，也詢問了一句。紫英便答在山下與他們有數面之緣。
“哦？……如此甚好，看來我沒有選錯人。”夙瑤有意讓紫英來傳授天河三人，在他們還在試煉之境中時，讓虛邑叫了紫英過來。
“紫英，這幾位初入門的弟子，由你負責教授。你在同輩弟子中亦算出類拔萃，卻從無授徒經驗，不如將此當作一種歷練吧。”
天河已與夙瑤相見，紫英暫時不知夙瑤是否認出望舒。這樣的安排，也方便他隨時觀察情況。
“是，弟子定會盡心傳授，不辱掌門之命！”紫英執禮，恭敬應下。聽到夙瑤讓他們退下的指示後，就帶著天河三人離開了瓊華宮。
第二日，紫英已早早來到劍舞坪，可雲天河竟還未起床。不滿下，帶著一身讓天河膽寒的殺氣，拎了雲天河起來。等雲天河到了劍舞坪上，柳夢璃與菱紗見他換了衣服自是一股不同的氣派，開口誇了幾句。雲天河紅著臉，也道夢璃與菱紗好看。
修道講究心無旁騖，天河幾個尚未開始入門，卻將註意力放在其他有的沒的上，絲毫沒有將接下來要學的劍術放在心上的意思。如此怠慢，言之無聊。紫英不喜之色就表現在了臉上。
可菱紗對紫英的表情很是不讚同，開口道：“幹嘛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，說不定啊，你只是長得老成，其實年紀比我還小呢，對吧？蠍紫～英～”
紫英長這麽大，也只有在小時候被如此戲稱過。莫說不習慣，就憑著紫英重禮的性子，也絕不會喜歡這樣的稱呼。
“……叫我‘師叔’。”紫英皺起好看的眉頭，嚴肅認真道：“還有不要拿別人名字開玩笑，很不禮貌。”
雲天河倒不在意輩分禮節，只問今日可不可以學禦劍。紫英看了他一眼，想到他早上貪睡誤了早課，方才菱紗又出語隨便。深覺有必要好好強調一下在這瓊華中修行必須要遵守的禮儀規矩。
“你們幾個既入瓊華派，自當知曉門派中的一些規矩。”
介紹時，紫英特意強調幾人萬不可靠近後山禁地。玄霄當日就是被冰封在禁地之中，雙劍之間存在感應。若二劍相逢，不知會發生什麽異變。此時一切尚不明，天河等人又有些無所顧忌，紫英心中皆是疑慮。
“對了，我以前聽說過，蜀山仙劍派也是很有名的修仙門派，那除了蜀山、昆侖，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也有人修仙呢？”菱紗提起一句，發問。
“……你所問之事，與你入門修行，似乎沒有多大關系吧？”
“都是修仙，怎會沒關系，做老師的不就是要替學生解惑？”
此話有理，紫英反駁不得。
“說嘛～”見這小師叔動搖了，菱紗再加了把勁。
無法，紫英便將這修仙各地，分說了一遍：“………若論到人間仙境，頗成氣候的，還有十洲三島、十大洞天、三十六小洞天、七十二福地，不過彼此之間也並非都有往來。”
“哇！這麽多修仙的地方，一定都藏得很隱秘吧？”菱紗幾人聽得驚奇，感嘆出聲。
“那倒未必，有緣之人自然得見。”
“嗯……掌門說過將有大事發生，請問到底是什麽事呢？”昨日覲見了掌門，聽聞她語中提及大事。夢璃有疑，也趁機發問。
紫英眼中光影一錯，見三人目光灼灼盯著自己，他斟酌著開了口：“……你們可知，世間有妖界如星辰運行一般，有其既定的天軌？”
妖雖多半單獨隱匿於山林之中，但也有聚集群居的地方。分散多處的妖界極難察覺，只有在各處布下八卦靈陣，用以探查妖界所在。紫英前幾日去陳州，也是為了觀察那裏的八卦靈陣是否完好。
瓊華派處於昆侖山巔，本是天地間鐘靈毓秀之所，可此處也正是某個妖界運移之天軌，每隔十九年彼此最為接近。正是這十九年前，昆侖山巔一戰，全派弟子死傷過半，傷亡慘重。
如今，去時因果未了，妖界又將臨近。
“那妖界又是怎樣呢？”聽了紫英之說，夢璃心中有驚，覆又追問。
“雙方兩敗俱傷。”當年之事，若紫英全不知也還罷了。可是當年慘烈，亦有眼前雲天河父母之因，紫英心中結郁，只想快快結束這對話：“你們幾個才剛入門，其實今日本不必跟你們說這些門派舊事。只需勤心修煉，若不得已與妖界短兵相接，當以保護自身性命為先。”
“性命為先……那你呢？難道就要不顧一切沖上去？”菱紗見他話中竟不包入自己，不禁反問。
“若有所需，自是不計生死。”紫英無有遲疑，肅容道，：“事關整個門派與山下百姓，無論如何，我也不會離開。”
韓菱紗三人瞧紫英面色，見他憂心忡忡的樣子，想到十九年前連掌門都戰死了，只覺兇險。又聞這等話語，心中敬佩他果敢英勇。
“……聽說昆侖山上還有其他的修仙門派，是不是也會同仇敵愾呢？”夢璃似乎特別關心這件事，又加問道。
當初與妖界一戰，也有瓊華用雙劍縛住妖界，致使妖界不能脫走之因。昆侖山上其他修仙門派又如何得知這等內因。以前紫英也有疑惑，而在得知當初之事後，紫英也終於明白當初為何唯瓊華派與妖界抗衡了。面對夢璃的疑惑，紫英也只能搖頭而已。
“這麽慘吶？就是說即使打不過，也不用指望援兵了？”菱紗驚訝的捂著嘴，真沒想到竟是個孤軍奮戰的局面。
紫英默然。如今瓊華之中，修為尚淺的弟子占大多數，若妖界真攜帶報覆之心再臨瓊華，後果只怕不可想象。
“幹嘛要說這種死來死去的話？妖怪打過來，盡力打敗他們就是了，我才不信會輸！”天河不以為意，說不出那等喪氣話來。
天河之語換來紫英讚賞的一眼。但這幾人畢竟剛入門，更有破冰之事擺在眼前急需解決。望舒劍在此時絕不可出意外。
“你們，但十九年時限已至，危機迫近，若是覺得心中害怕，可以立即下山去，也不是什麽丟臉的事。”紫英還是加了一句。
“沒感到殺氣就不危險。來都來了，也不用想太多吧？”天河快人快語，“以後危險就以後再下山好了。”
“你——！”這話可將紫英氣得不輕，方才還在心中讚雲天河勇氣可見，現在就說出了這等臨陣脫逃的話來。
夢璃見紫英臉色一變，忙出言解釋：“師叔別介意，雲公子他沒別的意思，他說話一向就是……”
“嘿嘿，就是呆頭呆腦、胡說八道。”菱紗笑嘻嘻地接出下半句。
“哼！不必多言。”紫英冷哼一聲，不想再和這三人多廢話。
“接下來我便教授你們本派的入門心法，須知，瓊華以劍為蒼冥間浩然正氣，習劍者明是非、遵禮儀，即便手中無劍，心中也要存有慧劍——”
紫英將瓊華派的入門心法都細分與三人分說了。教授時，嚴謹認真，凡是重點之處，自是反覆強調。禦劍之道“在於心而不在於形”。瓊華派弟子雖以習劍居多，修煉其他兵器亦有。天河幾個才剛入門，進境不會太快。承天劍臺上有新劍即將淬火，紫英便吩咐三人先在此練習，把口訣融會貫通。
待他再回到劍舞坪時，三人就已經不見了。當真是頑劣不堪，紫英一甩袖進了傳送陣，來到了瓊華前門。在聽值守弟子說三人以紫英讓他們下山辦事的借口下山後，紫英心中一陣火氣，非把這三人捉回來不可。
探聽了三人禦劍離開了方向，紫英追了上去。
播仙鎮東南方是一片廣闊無垠的沙漠，紫英順著沙漠中零落的動物，妖畜屍體尋來，來到一處疑似村落的地方。若說此處是村落，可房屋破敗，一副寂寥景象。村前似乎曾有溪流，而現在河床卻已經幹涸。
紫英落地，進了村落查看，在一處房屋前，聽到了幾人交談的聲音。
果真在這裏。
大膽妄為，沒有規矩。紫英心中冷笑一聲，踏入屋內。
原來，此處原名月牙村。原先也是這沙漠中的一塊寶地，風和水美。自在此處發現了極其珍貴的昆侖聖木，而村裏人為了賺取錢財，將這一片樹木砍伐殆盡。從此，水源幹涸，風沙肆虐。
三人來到這裏的時候，夢璃聽到一陣絕望的呼救聲。趕到這裏時，竟發現是一個母親要掐死自己的親生孩子。如此殘忍之事，三人如何忍得，阻止之下，也聽得了真相。原是那女子不忍這孩子隨著自己再活在世上受苦，只想著掐死了孩子後，自己也跟著去了。
上蒼有好生之德，聞訊趕來的村長也直呼那女子糊塗。憂苦當中，那老村長發現三人瓊華弟子的服飾裝扮。
“你們？這身裝扮……天吶！你們是仙山上神的仆人！
“神的仆人？不是啊——”
等不及菱紗解釋，老村長已經作勢要跪下。
“求求你們了！能不能幫村子裏的人向神禱告，讓月牙河再恢覆從前的樣子？！”
柳夢璃上前扶住老人家，溫言安撫道：“……先別急，告訴我們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吧。”
“不錯，我也很想知道是怎麽一回事！”
那聲音涼寒，如昆侖冰雪。三人轉頭，便見那步入門口似青松攬月般的人物——不是紫英又是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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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房間真大……不習慣……床也硬梆梆的，不夠軟……
不習慣的在床上翻了個身，天河看向擱在案幾上雲天青的牌位。雲天青曾交代天河每早晚三柱香，天河日日不落，即便是下山，也將天青的牌位帶在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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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，他多多少少了解到父親當年舊事，心中對父親的崇敬與想念愈發地深。而瓊華又是天青生活的最長一段時間的地方，天河相信自己遲早會知道更多更多關於父親的事情。想到等自己學了瓊華禦劍術後，可以和父親一樣的威風。又生出一股期待來：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學禦劍？
倦意襲來，天河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……
天方蒙蒙亮，已有瓊華弟子早起練劍。天河在睡夢中，突覺身上一涼。一股殺氣出現在自己身邊。
“雲天河，還不快快起床！”
“紫……不對，師叔？”天河費力地睜開眼睛，迷蒙見到紫英身影。
“懶散貪睡，不知進取！知不知道早課時辰已過？！”
“啊？什麽……”天河真的是完完全全不知道紫英在說什麽。
“念你初犯，暫不追究，半柱香內洗漱換衣，到劍舞坪來！”見天河一副睡眼迷蒙模樣，紫英拋下一句。
“我、我還沒吃早飯……”摸著自己空癟癟的肚子，天河嘀咕。
“不必吃了，五谷都是濁氣，一早就要沾染，你修為永遠也無法精進！”
紫英素來說一不二，擔起這師叔教導之責，更是嚴師風範。說完，他袖一甩，離開了天河房間。
雲天河默默目送他離開，消化著剛才紫英說的話。飯是濁氣？那只能吃肉了？回憶起在山下吃到的飯的美味，天河不免有些可惜。不過一頓不吃也無事，天河取過一旁瓊華弟子服侍迅速換上。
劍舞坪上，各有弟子修習不同仙術劍法。可是卻不見了雲天河，韓菱紗，柳夢璃三人。紫英沒想到，自己不過離開一會兒去查看了一下鑄劍臺上新淬火的鑄劍，這幾個人就敢如此膽大妄為。
昨日，他奉宣來到瓊華宮拜見掌門。進門第一眼，就看到了早上還在紫薇道前見過的三人。韓菱紗見到他，瞪大了眼睛。紫英心中何不是也有小小的驚愕——這三人竟能這麽快就攀上了太一仙徑，並通過了掌門試煉。
夙瑤見幾人表情有異，也詢問了一句。紫英便答在山下與他們有數面之緣。
“哦？……如此甚好，看來我沒有選錯人。”夙瑤有意讓紫英來傳授天河三人，在他們還在試煉之境中時，讓虛邑叫了紫英過來。
“紫英，這幾位初入門的弟子，由你負責教授。你在同輩弟子中亦算出類拔萃，卻從無授徒經驗，不如將此當作一種歷練吧。”
天河已與夙瑤相見，紫英暫時不知夙瑤是否認出望舒。這樣的安排，也方便他隨時觀察情況。
“是，弟子定會盡心傳授，不辱掌門之命！”紫英執禮，恭敬應下。聽到夙瑤讓他們退下的指示後，就帶著天河三人離開了瓊華宮。
第二日，紫英已早早來到劍舞坪，可雲天河竟還未起床。不滿下，帶著一身讓天河膽寒的殺氣，拎了雲天河起來。等雲天河到了劍舞坪上，柳夢璃與菱紗見他換了衣服自是一股不同的氣派，開口誇了幾句。雲天河紅著臉，也道夢璃與菱紗好看。
修道講究心無旁騖，天河幾個尚未開始入門，卻將註意力放在其他有的沒的上，絲毫沒有將接下來要學的劍術放在心上的意思。如此怠慢，言之無聊。紫英不喜之色就表現在了臉上。
可菱紗對紫英的表情很是不讚同，開口道：“幹嘛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，說不定啊，你只是長得老成，其實年紀比我還小呢，對吧？蠍紫～英～”
紫英長這麽大，也只有在小時候被如此戲稱過。莫說不習慣，就憑著紫英重禮的性子，也絕不會喜歡這樣的稱呼。
“……叫我‘師叔’。”紫英皺起好看的眉頭，嚴肅認真道：“還有不要拿別人名字開玩笑，很不禮貌。”
雲天河倒不在意輩分禮節，只問今日可不可以學禦劍。紫英看了他一眼，想到他早上貪睡誤了早課，方才菱紗又出語隨便。深覺有必要好好強調一下在這瓊華中修行必須要遵守的禮儀規矩。
“你們幾個既入瓊華派，自當知曉門派中的一些規矩。”
介紹時，紫英特意強調幾人萬不可靠近後山禁地。玄霄當日就是被冰封在禁地之中，雙劍之間存在感應。若二劍相逢，不知會發生什麽異變。此時一切尚不明，天河等人又有些無所顧忌，紫英心中皆是疑慮。
“對了，我以前聽說過，蜀山仙劍派也是很有名的修仙門派，那除了蜀山、昆侖，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也有人修仙呢？”菱紗提起一句，發問。
“……你所問之事，與你入門修行，似乎沒有多大關系吧？”
“都是修仙，怎會沒關系，做老師的不就是要替學生解惑？”
此話有理，紫英反駁不得。
“說嘛～”見這小師叔動搖了，菱紗再加了把勁。
無法，紫英便將這修仙各地，分說了一遍：“………若論到人間仙境，頗成氣候的，還有十洲三島、十大洞天、三十六小洞天、七十二福地，不過彼此之間也並非都有往來。”
“哇！這麽多修仙的地方，一定都藏得很隱秘吧？”菱紗幾人聽得驚奇，感嘆出聲。
“那倒未必，有緣之人自然得見。”
“嗯……掌門說過將有大事發生，請問到底是什麽事呢？”昨日覲見了掌門，聽聞她語中提及大事。夢璃有疑，也趁機發問。
紫英眼中光影一錯，見三人目光灼灼盯著自己，他斟酌著開了口：“……你們可知，世間有妖界如星辰運行一般，有其既定的天軌？”
妖雖多半單獨隱匿於山林之中，但也有聚集群居的地方。分散多處的妖界極難察覺，只有在各處布下八卦靈陣，用以探查妖界所在。紫英前幾日去陳州，也是為了觀察那裏的八卦靈陣是否完好。
瓊華派處於昆侖山巔，本是天地間鐘靈毓秀之所，可此處也正是某個妖界運移之天軌，每隔十九年彼此最為接近。正是這十九年前，昆侖山巔一戰，全派弟子死傷過半，傷亡慘重。
如今，去時因果未了，妖界又將臨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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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雙方兩敗俱傷。”當年之事，若紫英全不知也還罷了。可是當年慘烈，亦有眼前雲天河父母之因，紫英心中結郁，只想快快結束這對話：“你們幾個才剛入門，其實今日本不必跟你們說這些門派舊事。只需勤心修煉，若不得已與妖界短兵相接，當以保護自身性命為先。”
“性命為先……那你呢？難道就要不顧一切沖上去？”菱紗見他話中竟不包入自己，不禁反問。
“若有所需，自是不計生死。”紫英無有遲疑，肅容道，：“事關整個門派與山下百姓，無論如何，我也不會離開。”
韓菱紗三人瞧紫英面色，見他憂心忡忡的樣子，想到十九年前連掌門都戰死了，只覺兇險。又聞這等話語，心中敬佩他果敢英勇。
“……聽說昆侖山上還有其他的修仙門派，是不是也會同仇敵愾呢？”夢璃似乎特別關心這件事，又加問道。
當初與妖界一戰，也有瓊華用雙劍縛住妖界，致使妖界不能脫走之因。昆侖山上其他修仙門派又如何得知這等內因。以前紫英也有疑惑，而在得知當初之事後，紫英也終於明白當初為何唯瓊華派與妖界抗衡了。面對夢璃的疑惑，紫英也只能搖頭而已。
“這麽慘吶？就是說即使打不過，也不用指望援兵了？”菱紗驚訝的捂著嘴，真沒想到竟是個孤軍奮戰的局面。
紫英默然。如今瓊華之中，修為尚淺的弟子占大多數，若妖界真攜帶報覆之心再臨瓊華，後果只怕不可想象。
“幹嘛要說這種死來死去的話？妖怪打過來，盡力打敗他們就是了，我才不信會輸！”天河不以為意，說不出那等喪氣話來。
天河之語換來紫英讚賞的一眼。但這幾人畢竟剛入門，更有破冰之事擺在眼前急需解決。望舒劍在此時絕不可出意外。
“你們，但十九年時限已至，危機迫近，若是覺得心中害怕，可以立即下山去，也不是什麽丟臉的事。”紫英還是加了一句。
“沒感到殺氣就不危險。來都來了，也不用想太多吧？”天河快人快語，“以後危險就以後再下山好了。”
“你——！”這話可將紫英氣得不輕，方才還在心中讚雲天河勇氣可見，現在就說出了這等臨陣脫逃的話來。
夢璃見紫英臉色一變，忙出言解釋：“師叔別介意，雲公子他沒別的意思，他說話一向就是……”
“嘿嘿，就是呆頭呆腦、胡說八道。”菱紗笑嘻嘻地接出下半句。
“哼！不必多言。”紫英冷哼一聲，不想再和這三人多廢話。
“接下來我便教授你們本派的入門心法，須知，瓊華以劍為蒼冥間浩然正氣，習劍者明是非、遵禮儀，即便手中無劍，心中也要存有慧劍——”
紫英將瓊華派的入門心法都細分與三人分說了。教授時，嚴謹認真，凡是重點之處，自是反覆強調。禦劍之道“在於心而不在於形”。瓊華派弟子雖以習劍居多，修煉其他兵器亦有。天河幾個才剛入門，進境不會太快。承天劍臺上有新劍即將淬火，紫英便吩咐三人先在此練習，把口訣融會貫通。
待他再回到劍舞坪時，三人就已經不見了。當真是頑劣不堪，紫英一甩袖進了傳送陣，來到了瓊華前門。在聽值守弟子說三人以紫英讓他們下山辦事的借口下山後，紫英心中一陣火氣，非把這三人捉回來不可。
探聽了三人禦劍離開了方向，紫英追了上去。
播仙鎮東南方是一片廣闊無垠的沙漠，紫英順著沙漠中零落的動物，妖畜屍體尋來，來到一處疑似村落的地方。若說此處是村落，可房屋破敗，一副寂寥景象。村前似乎曾有溪流，而現在河床卻已經幹涸。
紫英落地，進了村落查看，在一處房屋前，聽到了幾人交談的聲音。
果真在這裏。
大膽妄為，沒有規矩。紫英心中冷笑一聲，踏入屋內。
原來，此處原名月牙村。原先也是這沙漠中的一塊寶地，風和水美。自在此處發現了極其珍貴的昆侖聖木，而村裏人為了賺取錢財，將這一片樹木砍伐殆盡。從此，水源幹涸，風沙肆虐。
三人來到這裏的時候，夢璃聽到一陣絕望的呼救聲。趕到這裏時，竟發現是一個母親要掐死自己的親生孩子。如此殘忍之事，三人如何忍得，阻止之下，也聽得了真相。原是那女子不忍這孩子隨著自己再活在世上受苦，只想著掐死了孩子後，自己也跟著去了。
上蒼有好生之德，聞訊趕來的村長也直呼那女子糊塗。憂苦當中，那老村長發現三人瓊華弟子的服飾裝扮。
“你們？這身裝扮……天吶！你們是仙山上神的仆人！
“神的仆人？不是啊——”
等不及菱紗解釋，老村長已經作勢要跪下。
“求求你們了！能不能幫村子裏的人向神禱告，讓月牙河再恢覆從前的樣子？！”
柳夢璃上前扶住老人家，溫言安撫道：“……先別急，告訴我們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吧。”
“不錯，我也很想知道是怎麽一回事！”
那聲音涼寒，如昆侖冰雪。三人轉頭，便見那步入門口似青松攬月般的人物——不是紫英又是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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